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脫胎換骨,得從「胚胎」開始!

已更新:2021年7月25日

文/ 阿夏





這次團體收獲好多,想要趕快記錄下來。去年上Navanita的課時,也是一樣有許多的感受與學習,但是因為Navanita的團體一直都是體驗式的,所以要用文字語言去記述是很不容易的。然而對我來說,善用頭腦的功能,用它來做句點整合,這會像是錨一樣,能將我所有的經驗確實紮根進入我的系統。這也是Navanita說的,我們不是要砍掉這顆頭,而是要善用它。


我不是一座孤島


上過許多的團體,通常休息時我很少會想要跟同學廝混,總是覺得需要有自己的空間。我傾向單獨,自己消化,比較少與人交流。身為一個「九型人格」五號人來說,「空間」一直是我企求的,但我往往無意識地讓自己在人群中淹沒,然後再用不恰當的方式想要贏回自己的空間。我總是需要「準備」好自己才能跟一群人吃飯,而聚會還不到一半,我的電池就已經用完了。但是「胚胎的舞蹈」團體則不然,每一餐我都是與團體其他學員一起用餐,而且是自然而然,毫不費力,結束後也不會覺得筋疲力竭。我想這是因為走過一次胚胎的歷程之後,我內在的系統記起了一些事情,關於單獨的細胞,也關於社群細胞,我記起了自己天生即有的內在空間與界線,也因此,我可以與自己相處,處在人群之中也不會有被淹沒的感覺,過去跟別人在一起容易出現的距離感不那麼強了。


我抵達我自己


我知道我不是很跟身體連結的人。這種說法有點抽象,因為很多人會認為,我有這個身體,怎麼可能會跟她沒有連結。但是上了Navanita的課之後你就會發現,我們的「以為」都是出自於頭腦,不是源自於身體的了解。而這種失連在日常生活中會以種種方式示現,而我其中一個示現的方式是,我無意識地處在緊張狀態,沒有安全感,很難放鬆下來。比方來說,我不太會買東西,我一進入百貨公司或甚至普通的商家,就很容易迷失在琳瑯滿目的商品之中。我整個人會變得浮浮的,腦袋一片空白,不知道什麼東西才適合我。再加上要是銷售人員在旁熱心解說,我心裡就會升起一股緊張,會變得不知所措,然後就被他帶著走,或為了不想被他帶著走,我甚麼也沒買到。也因此我不太敢自己單獨買東西,總是依賴家人或朋友的意見或協助。但是「胚胎的舞蹈」團體整個結束之後,由於我已經體會過源自細胞身體的資源、界線,對於置身外在的世界我比較有安全感,整個人比較穩了,所以團體結束後我開始實驗,我想要自己去探索、消化以及實踐課程中學習到的東西。我讓自己慢慢地行走,去逛一些之前不太敢踏進的店家,我細看不同的商品,用手觸摸感覺,我持續讓身心系統記起本有的那份安全感,然後我去感覺哪一樣是自己想要的,帶著實驗的心情買下它,回家後持續去感覺自己是否依然喜歡它。我發覺透過這個過程,我體驗到跟身體的連結,因為我不再飄浮在空中,感覺比較踏實,我抵達我自己。


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


團體一開始,Navanita就提出了「空間」的重要性。我們的第一個細胞即是由空無中生成為物質的。而由於人類文明的發展漸漸趨向於認同「物質」,形成「我還要更多、永遠都不夠」的集體意識,所以「空間」或「空性」只落入宗教、玄學或神祕學的系統。而若要開始細究觀看,我們需要帶著初學者的眼睛,以及「先動,我們就會了解」。也因此,Navanita的東西都是體驗式的,這個路徑是先從身體的移動與體驗開始,我們繞過頭腦情緒,讓自己的身心系統重新程式化,最後頭腦就會有新的了解。就好像細胞一樣,它最先生長的是運動神經,它是靠移動慢慢生長自己,建構自己的。


但是由於要回到生命最初的源頭,也就是在「胚胎」上工作,Navanita非常強調整個環境的安全性,因為我們將會變得非常敞開與細緻,也因此,在內在環境中認出資源、得到滋養以及「覺察、被看見」,就變得異常重要,也是Navanita持續提醒大家的。所以第一天,我們練習去辨識出來自「空間」的支持。我們舞動身體,感覺手伸出、腳踢踏,我們也轉換焦點,去感覺是空間在支持著手的浮起,是空間包容著腳的擺動。我們將注意力放在何處,將影響我們察覺到的是什麼!所以當我們躺在地板上翻滾時,如果我們不將撐起的臀部與手臂視之為對地板的抵抗,而是覺察到身體的移動皆來自地板的支撐,我們就是將阻力轉換為支持,而一旦我們抱持這樣的觀點,我們將會在生活中感受到一種安全感,會發覺自己不是一座孤島,因為來自上、下、左、右、前與後的空間,都給予我們許多的支持。


透過細胞,我對自己有了愛與尊重


我們也透過移動,體驗精子的方向性與熱情,那完全是來自身體的定位,出自於no mind的計畫。我們也透過靜止與倚靠,體驗卵子的接受性與提供滋養的品質。然後我們開始進入精卵相和而成的胚胎英雄之旅。


過去一直以為,當我在媽媽肚子裡時一直是依賴媽媽的營養支持,但是在Navanita的說明之後我才知道,原來生命在最初的時候,細胞是自己支持與滋養自己的。同時,它像是進行一場英雄之旅般,決定躍向未知,從輸卵管末端跳入子宮內著壁,而在臍帶生出之前,她一直都是自己支持與滋養著自己。多麼大的勇氣,多麼深的智慧啊,而這樣的細胞意識現在也都還存在我們的身體當中。所以Navanita邀請我們在團體中,練習著去感覺體內孕育著這份神性,就好像母親孕育著胎兒一般,我在那時體驗到一股極大的慈悲生起,因為在旁行走的同伴、在世間汲汲營生的人們,體內皆攜帶著相同的細胞意識與智慧,沒有分別,愛怨憎恨消失不見。而在這份慈悲的同時,我還感覺到一份尊榮──我不需要向外在世界試圖證明自己是有尊嚴的了,因為這樣的細胞挺立著行走著我,這是一副本來就尊嚴具足的身體。我對自己有了深深的愛與尊重。


重新程式化,新的我誕生


在所有的練習裡面,我做來最不費力的,是去與自己的「脊索」(notochard)、原結(primitive knot)、池殖腔膜(cloacyl membrane)以及口咽膜(oropharyngeal membrace)連結。這幾個中文看起來像英文一樣陌生的字眼,Navanita說,那幾個點連起來之後形成像管道的東西,質感與密度有點像是葡萄,她提供滋養給細胞,讓細胞可以長大。之後Navanita讓我們用自己的身體去體驗,因為那個東西一直還在身體之中。透過鬆開池殖腔膜以及口咽膜,我慢慢感受到體內這管葡萄了,我生平第一次覺得,原來自己是可以提供自己滋養的,滋養一直都在裡面,而不是外面的人事物。我也第一次從體內感受到自己是一個非常juicy的人,是一個鮮豔多汁的女人,內在有水分與營養持續澆灌著自己。接下來我們體驗在這葡萄樣的東西之外,也同樣有一層薄膜,我們邊行走著邊去體驗那薄膜。於是我就有一個感覺,感覺那內在脆弱的部分,也自然有一個東西在保護著。我不需要奮力向外捍衛保護著自己,那柔軟脆弱一直都被照顧得很好,自己內在原本最初的設定,即是有滋養自己,支持與保護自己的能力的,這個「我」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放鬆地存在與覺察。

這部分破解了我的一個劇碼。長久以來我一直有一個信念「我是不值得的」,早期我的行為舉止是無意識地受它所支配,後來我覺察到它的存在,有意識地在日常生活中看著它浮起又陷落,但也只能這麼看著。但是做了這樣的練習之後,團體結束,我試著去感覺內在那個覺得自己是不值得的部分,卻發現它不見了,內在系統沒有那樣的程式了,我經驗到的是新的程式,也就是自己是鮮豔多汁的,我的內在持續有水分與營養澆灌著自己,那是存在偉大的創造,是我自己體內細胞的聰明才智。我不再需要藉著很多的doing來證明自己的價值,我往內看,發覺自己一向、也一直是珍貴無比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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